本忐忑无措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平静了下来,再望向白蔹时,他镇定自若,神色清明,仿佛方才的迷惘茫然是南柯一梦,就连话也说得从容不迫,淡而低沉,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不仅仅是回应,更是一种自我的确定——
“我是青玄。”
“千色!”白蔹本想借此机会刺激青玄,得到些蛛丝马迹,可千色的言行无疑是不着痕迹地将青玄护得滴水不漏。她为何偏就这般护着这个混小子,连问也不能问?声色俱厉地低喝着她的名讳,他着实动怒了,咬着牙,那些想要喷涌而出的怒火在胸口叫嚣着,却不知该要如何发泄,只能极力做着最后的隐忍:“你应该早就已经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之处了,他没有来历,生死簿上也没有名讳,身上有着不可思议的的力量,绝不会只是个普通的凡人,怕只怕,他的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不为人知的阴谋——”
“没错,一早我就知道,他身上有太多异于常人之处。”听白蔹越说越激动,千色果断地打断他的话,微微颔首,只有闪动着幽光的眸子与他相对,平静的声音不带任何的压抑,仍旧的平素的语调与表情,可从她唇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动情:“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是我以戮仙剑错手所杀,累得十世不得善终的人,他是我亲自背着上乾元山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