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莲都开了”之时,他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忆起这些细节?
那时,他竟然全无觉察,甚至还那般混蛋反问她“有什么特别的”,如今想来,虽然是源于那忘川水作祟,可也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就在那么近那么近的地方,他后知后觉地与她擦肩而过,竟是没能在最后将她紧紧抓牢。
怀着深重的愧疚,他一步一步地穿行在转日莲的花海中,踏着往日的回忆,忘不了往昔曾经跟随在她身后的日子。
那件虽是赶制可针线却并不马虎的喜服,那题着词抄撰着经文的绢宣,甚至还有那尚未完工的凤冠和那一盆圆润的玉石珠子——全都像是一把一把的尖刀,毫不犹豫地凌迟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上。
他不敢猜测,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鄢山的,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鄢山的。如果她相信他还会回来,如果她没有为了他而伤害自己,那么,此时此刻,她应该会在这里等着他罢……等着他回来成亲,等着他回来,兑现那生生世世的诺言……
可而今——
捧着那凤冠,他坐在寝房的床榻之上,忆起以往那一幕又一幕,只能心痛如绞,泪如雨下,却是束手无策。
“原来是你——”不知几时,风锦静静站在寝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