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谁说我画的是她?!那明明是……明明是……”少年又急又窘,神色慌乱,全然不知所措,末了,被他抓住的手挣脱不开,只好龇牙裂齿地冲着平生大声喝道:“喂,你倒是还要不要我的眼睛?!”
“你不想留下眼睛再看看喻澜么?”平生动开了他的手,见他再次伸出手指打算抠自己的眼珠,也不去阻止了,只是笑着反问:“你可要想好,这一抠下去,以后,你就没眼睛了,就再也见不到她的模样了。”
少年咽了一口唾沫,神情也越发犹豫了,却偏偏还要死鸭子嘴硬地反驳:“她那副模样,又老又丑,谁稀罕再看?!”嘴上说着不稀罕,可他的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往那草屋而去!
终于进到了草屋里,见到那对着旧铜镜梳妆的女子,他被吓得不轻:“你——你——”许久也没能说出下半句话来。
那个对镜梳妆的真是她么?
他没学问,不知道该用些如何文雅的词藻去形容她如今的模样,可是,他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她,比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所有的女子都更美。
他画的那些画,本是按着她彼时的模样美化出来的,可如今同她的姿容比较起来,根本就是泥与云的差别!
他看得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