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些发闷,双眼有些浊了,似乎被什么情绪占据了神识,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他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个狂燥的声音正在不停地呼唤着。
就像是在处棺材大楼后面的小树林里,他当着邹蕾蕾的面,面无表情地点杀着那些鸟儿。
一种强烈地摧毁生命,终结生命的冲动,不停地冲击着他的清静神识。
……
……
那一年在海边,易天行曾经花过一整天的时间,向他讲述一些极朴素的道理,其最朴素简单的一条:不要胡乱杀人。
易朱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暴戾的小家伙,或许,每一个生命在他最初的时候,都是蛮不讲理的暴君。
但他很尊敬易天行,所以他一直在忍,忍了很久,忍的很辛苦,便是在处那时失态过一次。
而今天充斥着身边的血腥气,头顶高空云头的惨烈厮杀,身旁缓缓流淌着的飘草血流,都在震骇着、挑衅着他的心神。
“出息入息时,正观无常相。息法次第生,展转更相因,乃至众缘合,起时不暂停……”
小家伙柔嫩的嘴唇不知为何起了些干皮,正微微翕张,不停念心经的止观法门,双手相抵,盘膝如藤,五心向天,正心宁意。虽是结着童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