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笑了一声之后,将斗篷上的帽子放了下去,将整个脑袋都露了出来。他头发已经秃得差不多了,露出来头顶的九个戒疤。随后将斗 篷脱掉,露出来里面一身绿色的军装,虽然这身军装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极端地不合身,但是我还是认得出来这正是阮良掉进温泉里时,身上穿的那一套。
看到戒疤之后,黄然的脸上笑意更盛,说道:传说阮六郎四入佛门,又四次还俗,现在看好像是应了这种说法。这人的笑容减了几分,摇了摇头说 道:错了错了,我出世六次,又重新入世六次。不怕你笑话,我心里贪念太重,就算最后做到了宝音寺的住持僧,也还是抵御不了这花花世界的诱惑。唉他 说完之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黄然笑了一下,说道:花花世界的诱惑是坟地里棺材香的诱惑吧阮六郎没有说话,竟然默认了。
黄然说他是阮六郎的时候,我们民调局的三个人都惊呆了。等他感叹完之后,郝文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阮良,还是那个阮六郎这人将目光 转向了郝文明,淡淡地说道:阮良也罢,阮六郎也罢,无非都是一副皮囊而已。我俗家姓阮排行在六,没有大号,从小到大就一直六郎六郎地叫着。后来把我送进 了庙里做火工,阮良这个名字还是庙里的和尚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