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没来得及放下唇边的短笛。
汉青的声音重又响起,清亮的少年的声音,连同那二百个舞者,齐齐地说:“飞天殿恭贺辉月殿下生辰。”
很多年後,有人给我看了一张淡墨的画。
黑白灰,浓浓浅浅的涂抹,有一抹嫣红,鲜明得让人触目惊心。
红衣黑发,短笛如玉。
明月千里,余香满身。
恍如隔世一般。
从不知道,那时的我,在人的眼中,是这般模样。
令所有人的,驻足侧耳,定定凝望的一抹鲜红色。
在暗沈的殿堂中,飘然欲飞的一点红衣。
“殿下……”汉青爲我更衣,把那繁复的礼服一层层穿上身。
内衫,衬衣,薄服,长袍,短袂,华甲……一件又一件,把我象粽子一样包了又包捆了又捆。
动了一下,觉得真是举步维艰。
身後有华丽繁复,迤逦一地的长长衣摆。
“太重了……”我费力的仰头吸气,任他给我扣上宝石的系颈纽绊:“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殿下,正服就得这麽穿。幸好这是辉月殿下过生辰,不是大礼服。要是天帝陛下过生辰,那件正装光头冠就是……”他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