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是耳中还是嗡然一响,刹那间一片的空白。
长剑一抖径向下刺去。
茫然的心绪,本能的想击碎眼前的情景。
行云甚至不知道这一剑要刺伤谁,要刺伤什麽。
象玉雕出来的美丽手指微屈,在凌厉刺下的剑身上轻轻一弹。
“铮”一声响,剑尖荡了开去。
辉月仍然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似的,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淡淡的阴影。剑尖没入了床头的玉柱,子霏微微一惊睁开了眼。
被如丝长发包裹纠缠住的两个人,出奇的美丽而协调,齐齐向行云看过来。
“行云?”子霏一惊坐起身来:“怎麽……”
他的语声顿了一顿,先看到了行云圆睁的眼睛,象是有火苗在里头熊熊的焚烧,那双眼睛亮得怕人。视线再向下,看到行云手里紧握的长剑。
子霏终于是注意到,他与辉月,**相抱,辉月的长腿甚至还绕在他的腰间……
辉月?
他?
行云?
子霏觉得这象是一个荒谬绝伦的恶梦。
这恶梦最可怕的一点就是,无法用睁开眼睛来逃避。
最後那盏琉璃灯,忽然闪了一闪熄灭了,锡鼎中青烟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