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跟他借了把铲子,朝着山里进发而去。
出了镇子,我们踏上那条往山里去的小路。这是一条死路,由于走的人少,路面不怎么结实,像踩在海绵上,每走一步,就带起一脚的泥。
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那座断崖边,天已经了,雨还在下,手电光照去,照出一条条的雨线,山野间,到处都是细密的刷刷啦啦声。
崖很陡,很滑。
从崖上下来,我用手电照向四处,有一种陌生感。这里的一切,跟昨晚夏星带着我飘飞到这里时所见,感觉不大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心理作用。
到处都是泥土的腥味儿,还有枯枝败叶被雨水淋了以后的那种气味儿。一棵棵老树立在漆迷蒙的夜幕中,枝杈往四面展开,感觉很狰狞。
“瞎照啥哩”高老头儿问。
“往哪边走冷雨。”张叔说。
“往”
“你这个木”高老头儿看了一眼张叔,“木头小子。”
我辨别出方位了,往前挥了两下手电,“走,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