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再次望向轮椅里的天海牙儿,说道:“你应该很清楚,你家中那些长辈要你来国教学院门口叫骂是为什么。”
天海牙儿的脸被雨水打湿,显得更加苍白,神情却还是那般凶蛮嚣张,而且因为陈长生的出现而兴奋起来。
“我当然知道!”少年的声音越发尖利,甚至显得有些凄厉,似哭似笑一般,“我现在已经是个废物,废物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找同情嘛!而且我们之间的事情,那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是胡闹!难道教宗大人好意思说是我天海家在打压国教学院的院长?”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可是我不明白,你这样来闹有什么用,我可以不理你。”
今时不同往日,在国教学院的院门处,有一名主教带着数十名离宫的教士与护卫,把天海家来的两个人隔绝在外。不要说是坐在轮椅上的天海牙儿,即便是天海胜雪从拥雪关带着骑兵杀回来,也再没有办法像去年那样直接冲到国教学院门口。
天海牙儿笑了起来,露出了满口细碎的白牙,看上去就像受了伤的幼兽,尖声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见我在骂你家祖宗十八代?”
陈长生又沉默了会儿,说道:“然后呢?我就要骂你家祖宗十八代?我不会做的。”
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