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继而恐惧。
这些天,他在皇宫里学习如何成为一位明君,沉默着,便是恐惧着。
他知道,老师一定会杀死师弟。
想要成为一位太宗皇帝那样的千古帝王,他的心灵上便不能有任何缺口,换句话说,世间不能有任何存在能够动摇他的心志。
商行舟要确保的就是这点,他甚至不会允许自己拥有这样的影响力。
陈长生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必须死。
没有人懂。
大西洲不懂,白帝城不懂,汶水不懂,天南不懂,教宗陛下都不懂。
只有西宁镇旁的那间旧庙懂。
那天清晨在天书陵,余人看着师弟背着天海圣后的遗体向山下走去,看着师父向山上走来,看着他们擦肩而过,如同陌路,便懂了。
所以这些天,他在皇宫里很听话,很认真勤勉地学习如何成为一位明君。
越是不安,越是恐惧,他越是听话,越是安静,就像还在西宁镇旧庙一样。
然而,师父还是要杀师弟。
那么,他只能站出来,告诉师父这样是不行的。
看着风雪里的余人,商行舟的神情变得越发冷峻,想要杀死陈长生的意志越发坚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