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河畔那名盲琴师似乎也听见了些什么,望向了汶水里,便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琴声戛然而止,很是突然。
河水两岸诡异的气氛,也突然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上下游的那些铁甲船悄无声息地退走。
那两间民宅里变得空空荡荡。
树林里那些气息消失无踪。
道殿前的唐家供奉以及随从变得沉默了很多。
只有七名商贩、六个衙役、三个算命先生、两个卖麻糖的老人和一个买脂粉的小姑娘还有街上,似乎永远都不会离开。
殿门被推开,唐家二爷走了出来,脸色非常难看。
他看都没有看凌海之王与桉琳一眼。
白石道人的死,说明国教的立场异常强硬。不可改变。
顺着石阶向外走去,有棵大树,折袖站在树下。
唐家二爷知道他想说什么。神情漠然道:“你能活到今天不易,不要随便说话。”
折袖面无表情说道:“你这样的弱者能活到今天。更不易。”
唐家二爷缓缓挑眉,神情不变,内心实则已经无比愤怒。
当年在京都雪街上,王破曾经对他说过,当他放弃修行,开始学习谋略、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