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了那边,借助遮天剑当初残留的剑意掩护,他应该能藏一段时间。
他需要这些时间来思考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要把现在的伤势稳定下来。
但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
商行舟站在对面的岸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长生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生来无垢,在国教学院完美洗髓,在北新桥底浴过龙血,除了魔君,没有谁能与他比身躯强度,再加上最关键那一刻的变化,所以他从暮峪峰坠落到十余里外的地面,仍然还能活着。
但他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的肋骨没有断,上面已经有了裂痕,痛楚深刻入骨。
最关键的是,他的识海受到了极大震撼,道心无法归宁。
最绝望的是,他现在没有剑了,就连剑鞘也不在身边。
这意味着他无法召唤出剑鞘里的数千道剑。
这些天他在离宫石室里练剑不辍,静思参玄,把状态调整至巅峰,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战。
为今天这一战,他准备了很多。
苏离传给他的三剑,在离山体会的剑意,南溪斋的分剑术以至剑阵,都已经被他融会贯通。
他相信处于最佳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