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
伊泽眯起了眼睛,在十层锦缎铺的床上,即使外界有在大的风浪都影响不到这里的安逸。
他感觉浑身发痒,如同有十个人捧着狗尾巴草同时在搔他的痒,经过了不知时间的沉眠之后,他的伤口应经开始复原了,新生的肉如此娇嫩,只要一点摩擦,就几乎让伊泽呻吟出来。
他需要用到十分的力气才能让笑意憋在肚子里,而不是传递到嘴边,以免刺激到自己身边这位盗贼,以致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腹部绷紧的肌肉又让他感觉到痛苦。
他又需要闭上眼睛绷紧脸才能掩饰住那种古怪的表情。
有些话,别人愿意相信时,它才是真的,别人不愿意相信,即使说上一千次一万次,他也是假的。
伊泽就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会因为救了一个人而对那个人有哪怕一点多余的宽容。
能给出的,就要收得回;拿起前,先要想好自己是否放得下。
他觉得崔斯塔尔在平日里九成九也不会相信,只是这个盗贼足够聪明,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里相信。
会相信那句话的只有最正直的侠客,最愚蠢的傻瓜,和最聪明的骗子。
崔斯塔尔是个骗子,当伊泽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