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容貌损毁,与自己有天壤之别,又深知苍鹰其实坐怀不乱,为人正经,并无忧虑,与众人聊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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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子时已过,长沙城中处处冷默,唯有风雪之声。客房内暖洋洋的,众人奔波数日,疲乏至极,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而归燕然等了半个时辰,老习惯发作,戴上那张狗面具,悄悄奔出酒楼,想要在长沙城中高飞低蹿,奔走一番。也是他别出心裁,于奔行之际调匀内息,比一味打坐练功要有效得多。
但见清风明月,寒气招摇,各处城楼静谧,高高矗立,沉寂如山石一般。归燕然只在高处奔走,观城中各处景象,踏飞檐,临高轩,掠夜空,披月镜,心情舒畅,浑身精力弥漫。
走了许久,忽然见远处一条大河奔流而过,水势滔滔,浪花滚滚,前后追逐,宛如乱云,此河倒也奇特,偏偏在冬季水枯之际闹腾,但长沙周边民众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飞奔间,归燕然见到那河边峻崖上站着一位女子,身旁停有一马。她身穿簇花罗绮裙,衣衫单薄,俏生生,娇弱弱的站着,河风猛恶,吹得她身子晃动,秀发缠绕,摇摇欲坠。归燕然离她尚有三十丈远,脚步轻盈,也不怕她发觉,但见她举止怪异,倒也留上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