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才知道,此人身份非比寻常,居然是忽必烈的弟弟,也是一位蒙古亲王。”
归燕然问道:“可是江堂王么?”
段隐豹叹道:“不错,就是这老小子。老子当时还挺倔强,心想:‘急危救难,尚有借口,若贪图富贵,那老子可真成汉奸了。’也不想与他翻脸,便委婉拒绝。那江堂王也不生气,与他妻子热情招待于我。我本担心他们忘恩负义,阴谋陷害,但当年老子功夫太高,比如今差不了多少,又是使毒行家,自然稳如泰山,镇定自若,留宿在上都驿馆之中。
一睡到半夜,老子听外头有人弹瑶琴,正是一首‘长恨歌’,咱们神农山庄段家有个毛病,各个儿都是琴痴,听到有人弹得一手好琴,便对那人友善至极,不辨善恶是非。老子旧病复发,来到驿馆外一座小山之上,见到那弹琴之人,正是江堂王那个汉人老婆。老子也没多想,便与她说起这弹琴的门道来。”
归燕然点头道:“段叔叔,你的侄儿段玉水,他也是对瑶琴极为痴迷呢。”
段隐豹笑道:“这就对啦,要是不迷,那就不是咱们段家的种,我那死去的大哥,脑袋上便有些绿油油的青菜色了。”停顿片刻,又道:“咱们俩越聊越投机,当真是高山流水,心意相通,立即互相引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