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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然飘飘忽忽、心醉神迷,但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却又深陷泥潭、无计可施。如此昏沉沉的睡了一夜,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次日一早,他一个冷颤,从梦中吓醒,见自己躺在一张华美锦被大床上,鼻中嗅着熏香,窗外鸟声轻唱、冬日融融,一阵凛冽气息迎面而来。
他想起昨晚之事,登时面红耳赤,心想:“我这是昏头了么?怎地....怎地在梦中对安曼做这等事?”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慕春而动,心头既感惶恐,又流连难忘。他一起身,动作稍有滞涩,运功也比以往稍慢。他颇为不解,盘膝打坐,似乎气血微缺,只调度得了平时九成内力,另外一成则全然不知去向。
归燕然“哎呦”一声惨叫起来,愁眉苦脸,扼腕痛惜,他听师父说起练这纯阳童子功的难处,一辈子不可泄半点元阳,否则纯阳变为真阳,颇有不便。此刻症状正是元阳遗失迹象,他一辈子苦功就此付诸流水,不免心痛万分。
但他本是豁达宽心之人,愣了许久,想到:“我定是昨晚走火入魔,一时大意,在梦中失了防范。如此也罢,反正不久便要与兰儿成婚,这纯阳童子功一朝溃散,也是天意所指。”他下地挥舞拳脚,依然举重若轻,稍稍暖身,便恢复如常。他体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