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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水歉然道:“我思虑不周,一时疏忽,实不知章老兄的伤势仍有反复。他当夜本已好转,岂知忽然之间,便急转直下,以至于....。”
苍鹰说道:“段兄何出此言?大丈夫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段兄竭力相救,咱们怎能有半点怨怼?章老哥立下盖世奇功,必可传于后世,流芳千古。”
说话之间,他忽然生疑,运心法一探,只觉章斧山身上似有淡淡气味儿,苍鹰甚是熟悉。他心头一震,神色惊异,但转瞬之间,便已平静如常。
他知是何人下手杀了章斧山,稍加思索,也清楚知道那人心思。
他初时有些悲愤,可心底却想:“章老哥本有求死之心,虽活了下来,可受伤过重,即便痊愈,也恐半身不遂、武功全失。如此解脱,却好过留在世上受罪。只要那人善待章老哥妻小,我也不能找他报仇。更何况咱们方得大胜,不可再行生乱,错失大好局面。”
他顾虑重重,暗骂自己窝囊无用,但人活于世,有多少乐趣,便有更多苦楚。有多少自在,便有更多拘束,苍鹰生怕自己感情用事,不再冷漠,今后烦恼无尽,便强迫自己忘却此仇。
再过不久,赵盛亲自探望苍鹰,苍鹰沉着应对,不露半分破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