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一个老先生在台上说道:“魏了翁老先生因身体不适,不能讲学经义,如今只有真老先生为我等传经解惑了。”白发老者到了台上,躬身行礼,地下学子也都起身还礼。礼毕,各自落座。
台上之人便是真德秀,朱熹之后的理学大家。此人墨守成规,缺乏建树,对于理学的认知一直都是朱熹那一套,自家绝不敢自行注释,强自出头半步,可谓是墨守之辈,没有自己的主张。
但正因为如此,他一生精研朱熹的生平著作,对朱门理学的继承与认知远超常人,倒是一个合格的理学传播者。
杨易见他有五十多岁,须发苍然,一脸皱纹,颇显老态。
今天开讲的第一部书便是论语。引经据典,极有条理,在座书生发现他的理解与以往教授所传之经义大致上没有区别,但在细微处却是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什么事情都硬往理学上面套。
自来儒门中人,注解六经向来有两个方式,一个是六经注我,一个是我注六经。
所谓六经注我,乃是在六经的经义上引申开来,在注释经典之时,尽了减少自己的主观看法,而是严格的按照经典原文进行解释,决不过多的自我发挥。所谓经典有则引经典,经典无则闭口禅。决不以自己的观点来解释经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