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祖容禀!”
白发萧然的朱子熹听到邢离的质问,身子微微哆嗦一下,随后恢复正常,低着的脑袋慢慢抬起。
他刚才弓腰塌身,给人的感觉畏畏缩缩如鹌鹑,温温顺顺似狗儿,但此番抬头之后,浑身气质陡然一变,似乎突然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绵绵然,淡淡然,胸怀天下,智珠在握。
他看向邢离朗声道:“晚辈创建理学,为的乃是巩固我儒门根基,使得我儒门一脉万古流传,永无断绝之虞。虽然与以往儒门经义有着极大不同,但这正符合我儒门中所说的百花齐放之局面,晚辈一心为公,绝无私心。”
他侃侃而谈,“至于伙同天帝陛下杀害同门之事,则更是子虚乌有,试问我若是真的与天帝合谋,那我应该是有功之臣,怎么还会被关押在这镇魔塔中?”
旁观的任丘听他如此狡辩,怒极而笑,“你创建理学荼毒天下,遗祸无穷,此时竟然还有脸面说是为了巩固儒门根基?”
他指着朱子熹鼻子骂道:“若天下儒生尽数学你的理学,人人卑躬屈膝,束缚心灵,整天勾心斗角,打压异己,或许我儒门最终坐大,但我人族却是再无雄起之日。”
任丘嘿嘿冷笑,“举凡成就大宗师者,哪一个不是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