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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秧子府台得意洒洒、一步三招手走出丽春院的大门,没有上轿子,遣散了侍卫,独自走出鸣玉坊大街朝西去了。包厚道与吴六奇二人不远不近的尾随,喇嘛与乞丐同行,反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路上的人纷纷指着二人像争口评姥姥似的。包厚道顾不上这些闲言淡语,心说:“这府台三孙子,八成是个怕婆姨的玩意儿,不怕婆娘,干么慌慌张张往家跑?瞧这模样就知道是被娘们打的!”
夜,越来越深。
包厚道与吴六奇二人刚跟着走出扬州城。
城门便关了。
遥见那病秧子府台上了个四抬大轿依旧一路向西。
吴六奇身为丐帮八袋弟子,露宿城外没啥合理不合理的,只要能杀的了鞑子便是好事!
包厚道可纳了老闷。
就说这大明王朝也好,大清王朝也罢,从古至今都是换汤不换药。要论这当官的三孙子,不论西瓜大、芝麻小,哪一个官员要是在城里没个七八处宅子,三五个婆姨,说出来不单单让人笑话,还敢朝你家祖坟上唾尿,你这当的是官么?头都抬不起来。当官为了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就是为了方便捞俩银子么!啥?为民造福,那只是个传说,仅限于《天下大同》的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