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事。
一个愿讲,一个愿听,倒也合拍。
只是一次他说他们在甘家垌两个月连续离奇地做了十八场斋事,几乎要在那里安家的节奏,那时年小心直、童言无忌的我傻乎乎地说:“莫非你们之中有杀手?”我犯忌的瞎说害得陈五叔好久没理我。后来我才狗爷说做他们那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扯上杀人害命有关的言论,因为死后事就是他们的工作,最怕的就是沾上这种因果。
其实甘家垌那次连续十八起死亡事件在青山镇也几乎人人皆知。起因是农历十二月初一个四十多岁的甘姓大叔因车祸被撞死了,没过几天他老娘伤心过度接着去了,再几天他老爹那堪这般折磨?又去了。本来这个极度严寒的冬天就使很多老人摇摇欲坠,这接二连三的死讯就像打开了的潘多拉魔盒,酷寒与死亡的笼罩就像一道道催命符直击老人们的脆弱的心田,于是连锁反应悲剧地发生了……
当晚的超渡斋事我没有去,我一夜就抗着“两挺白色的机关枪”望着天花板发呆,狗爷的音容笑貌若隐若现,偶尔还感觉到他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好像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我想看得真、听得切一些,却怎么努力也够不着,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不知不觉间我迷糊睡去,但第二天早上醒来狗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