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录像里听不见声音,但是李明看见被舱门截止的那个战斗人员悲观地摇着头,领头的那个则果断地挥手,回头,大声咆哮,和队友短暂地争辩。接下来达成共识,另外两人丢掉了枪,和头儿一起用力扶伤者扭头走向来时的门,试图用权限开门。
怎么可能打得开。
舱门上的红灯持续闪烁,无情的电子音一遍一遍重复:“权限不足,驳回操作。”
“权限不足,驳回操作。”
“权限不足,驳回操作。”
那三个人安静地看着头儿一遍一遍地努力开门,他们慢慢意识到,“生存的权限”似乎被某个高高在上的力量剥夺了。
有个战斗人员的情绪失控,他抢过头儿背上的枪,对准狂喷树脂的阀门口疯狂扫射,愤怒的子弹在逼仄的通道里反复弹跳,在无数地方迸溅出徒劳的火花,甚至有枚跳弹击中了他自己。
但是他流着血,继续狂怒疯狂地扫射,换弹夹,继续扫射,子弹射进树脂液面上甚至溅不起水花,荡漾不开波纹。同伴疲惫地贴墙而立,凝视他的挣扎,像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电影。
树脂液面淹没扫射者的腰部时,摄像头被子弹击碎了,画面中断,变成一片漆黑。
李明知道,三十秒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