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庄言记起心理医生和自己说过的话:和影子一样,黑暗是人工产物,有人刻意移走了光明,来制造他们喜欢的土壤。
仿佛醍醐灌顶,他豁然开朗,一个有意思的想法咕嘟咕嘟冒上心头,他还没想清楚,就把资料和电脑抱在胸前,像个匆匆赶去上自习的学生,笔直向前走去。
三十步,他撞到了墙,险些把额头磕破皮。然后他放下电脑,揉着额头,开始贴墙走,九十四步后,一脚踢到了起初放在地上的电脑。
“正圆形。”庄言说话了。
一个情态十足的女声兴致盎然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你要是瞎了,一定能很快适应环境。你就不怕撞到桌子椅子吗?”这声音成熟风韵,音调起落却比五线谱还活泼,有着率直的风情。
“房间当然是空的。”庄言把资料也放下,一屁股坐上去,靠墙休息。
如他所料,进门时就有老人说话,证明后面的沉默是刻意为之。他在房间里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嗅不见,被剥夺五感六觉的情境下,他必须做一点证明自己的事情。仿佛考试时拿到一张白纸,注定只能自由发挥。
他等的越久,考官的耐心也消磨的越多。所以他确定听不到呼吸声后,知道房间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