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了得,和绷脸无视自己的庄课长都能聊的热火朝天不冷场,一席话说的顺理成章滴水不漏,最后还恰到好处给自己留下三分薄面,愣说成别让王处长为难,把同乡的功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一边热情洋溢地喋喋不休,一边忍着腰痛蹲下去,弯腰拾地上写着七百万报价单。
张悦说的一点没错,刘全能负责的A层毫发无伤,这个月支出最多一百五十万。他报账虚高,就是乘着基地挨打的春风,舒心惬意地趴在研发组上面发“吸血财”。
但是一只灰暗无光的皮鞋轻轻踩在那张报账单上,让刘全能的手停在那里颤抖。刘全能的目光顺着裤管爬上去,扫过外套,领带,最后和庄言居高临下俯瞰的双眼对视。
那双眼里冰天雪地,寒冷无情。被庄言的目光冻一个哆嗦的刘全能意识到,刚才的热情都是无用功。仿佛绳子烧断,他的心像烤鸭摔进炉灰里,烧焦炙痛,脸皮真实地露出呆滞的绝望。
他苦心孤诣堆砌的积威,绞尽脑汁炮制的地位,也许就像皮鞋下的那张纸,从此肮脏污秽,不复光鲜。左右逢源几十年,如鱼得水的刘全能竟然一步踏空。一念及此,他心凉如冰,这十几年未曾体味过的凉意,像非洲人摸到冰块,感觉冰得烫手。
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