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的想起来庄言在执法庭上的慷慨陈词:
“你就高高在上?再过几百年,后人都得引用我的成果,那时候谁记得你?!”
这句话仿佛扎透时空的裂隙,冰凉刺骨地嵌进他热烘烘的心脏,让他如鲠在喉,莫名恼怒得攥紧了桌上的纸,生生将一页文件抓成一团。
这种反酸的感觉让他看不下去,纸卷上的字仿佛跳跃律动起来,一闪一闪嘲笑着他:
“小偷!”
“强盗!”
“看得懂吗你!”
他咬紧牙,脸正抽搐时,宠物玻璃蛇顶开盖子,爬出来昂立半空,吐着蛇信儿东张西望,目光扫中尉诩时,一线蛇瞳中寒光如电。
尉诩被蛇吸引了,渐渐平静,忽然惊讶自己为何易怒起来,警惕地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偏执状态,只要和庄言有关的事情,都会引起他强烈的逆反心理,这对他的决策有致命的威胁。
庄言只是区区小卒,不值得你投注如此激烈的情绪。
是的。我应该保持清醒。
他把被自己攥成团的那页纸抻开,上面有行字被赫然标红:
“战姬的染色体分子量迥异常人,唯有那几对染色体保持了人类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