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镶白的衣装,精致得像制服,却贴身得像泳衣。她远远倚在门边,一动不动,若不是她说了话,我一定察觉不到她——我俯身咳出肺里的营养液时,隐约听见她说了一句话,现在还记得。”
“她说了什么?”庄言不放过蛛丝马迹。
黎塞留直起腰,别过脸,一脸惟妙惟肖的轻蔑,娇嗔哼道:“就这?”
“就这?”
“恩。就这。”黎塞留表演完毕,认真点头,“那是我听到的第一句话,当时不明白,却牢牢记住了。稍后米迦勒大人擦净我的身体,我喝下流体食物,将我扶进休眠舱,完成初始化。”
“初始化?”庄言觉得脑袋要炸开了。
“恩。”黎塞留噤若寒蝉地哆嗦了一下,低头埋在双膝里,举起被子裹住肩:“然后她离开了,三天。整整三天,我都在头疼欲裂地忍受初始化的副作用。三天后,米迦勒大人打开冬眠舱时,苏醒过来的我扑出舱外就吐了一地。”
“初始化?!”庄言难以置信地重复。他有点跟不上进度,他的思路像蛛丝,挂在这三个字上扯不脱了。
“初始化是将杜撰的记忆植入信息处理中枢的过程。”黎塞留的鹅蛋脸埋在膝间被子里,被子滑落双肩也没去提,单薄的病号服在温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