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扭头对麦克风呐喊,来煽动男女的热情:“北美联邦认怂啦!”
“砰砰砰”纸烟花再次冲入半空。亮金金的纸片纷飞飘荡,洒在欢笑的女孩们头上,落在他们肩上,挂在酒杯边,飘落在地上。人们热烈响应尉诩时,忽然礼堂门口荡漾高举的酒杯全放了下来,宛如地毯被抚平了一块。
接着,更多胳膊放低下去,熙攘的人群裂开一条路来。门口的人群开始镇定冷静下来,沉默噤声。接着。这凉飕飕的冷噤像能传染,从门边一直蔓延开来;被尉诩炒得像一锅爆栗子的鼎盛气氛,像呛了一盆冰水似的骤然冷却。
仿佛一股寒风从门口刮进来,所过之处。人们纷纷察觉异样,回归平静,收回酒杯,踮脚扭头望门口。他们隐约看见一件黑色礼服晃进门来。仿佛抽刀断水,人群会自动劈开一条路来给那个人走。那人摇摇晃晃移进礼堂。便像孙悟空念了避水诀,自带半径一米的无人区,他走到哪里,人群就让到哪里。
因为那是庄言。
尉诩的表情凝固了,他抱着濒临爆发的香槟,张着嘴眺望门口。他看见一袭漆黑笔挺的礼服踉跄逼近自己。再近点儿,他能看清庄言的脸。庄言拎着所剩无几的透明酒瓶,像个战场上归来的伤兵,一步一挪,逼近尉诩。庄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