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尖顶下,仰望达芬奇留下的那副惊世骇俗的抽象图案——那副号称“上帝美学”的色块拼图据说能让人看见天主的慈悲。
在米切尔迷醉之际,云彩重新翻滚拼装,翻涌成了一张苍老的动态面容。那是一张慈悲感怀的人脸,充满了极致甜蜜的悲伤。
“哦,GOD。”米切尔喃喃道,“您在指引我什么?请您不要悲伤。因为我将化作上帝的长矛,洞穿降临的虚伪和邪恶;我将在战斗中寻找您赐予的光荣,只因那是我实现价值的唯一途径。”
高大硬派的智利雇佣军指挥官米切尔虔诚地睁大眼睛,喃喃祈祷,就这样张开双臂,像个接受朝拜的圣人。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库尔曼有什么目的?
米切尔早已忘记了。
因为第二次“上帝觉醒”已经充斥了他的身体,奔腾汹涌的激素让他飘飘欲仙,他浸泡在生理系统能提供的最极致的满足之中。他从内心深处崇拜自己,全身心地渴望战斗,并且知道这些杀戮欲望即将满足,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洋溢着荣耀和光荣。
沉湎在人生的终极幸福里,米切尔忘记了刚刚还在竭力思索的问题,忘了对库尔曼的愤怒。他微笑着拔出了手枪。
“In,position!”米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