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地方。她又记起来,那时候的庄言落魄无比,头发乱糟糟,眼眶深陷。胡茬扎人,耳上常夹着一支铅笔,拿无所谓的目光扫视别人。
那时候,维内托也只是一个刚刚接受训练的驾驶员,还不是什么空天部队中校指挥官。庄言也只是个驾驶员专属技师。两个人见面就吵架,偏偏吵完架还惦记着和好。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藕断丝连让维内托无比留恋。
陈年回忆让维内托心潮澎湃,人立在舱门口纹丝不动,连潜意识里那个坚定的命令都模糊起来:“推……推开门。进去。进。进去。推门。”
她的手轻轻扶在舱门上,漆皮将冰凉滑腻的触感递给指尖,维内托生出无限依恋,很想看看这个老旧的舱室现在是什么样,落灰了没有,结网了没有,他当时坐的那张办公桌,是不是还保持着旧日的模样?
维内托听从了心头的召唤,手腕移上,刷开舱门,推门走进去。
“关,关上门。”脑子里的低语在喋喋不休地下达新指令,“关上门。”
维内托半梦半醒,顺手关门。她发现一旦放任肉体去遵守潜意识里的命令,压力会陡然消除,一切变得无限轻松。
但是那不是她的想法。就算她不知道这些古怪的指令从何而来,她都本能地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