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成温柔的话儿,轻轻的吐露出来,在空气中静静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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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亲戚需要长时间等待,学院的追悼会也是草草了事。
第三天一大早,就到了分离的时刻。
积攒下来的泪水再也不用忍耐,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可以爆发,悲伤的时刻天色都阴暗了下来。江晓兰号啕大哭着,被郑睫死死拽住,看着那一趟走向终点的手推车,带走了最后的记忆。
尤墨陪着他走了最后一程,没有泪水,静静地看着那张瘦的不成样子,却仿佛从容的脸。
进火化间的时候,需要按惯例最后检查一下。于是,尸体脖子上的滞留针管就成了需要去除的障碍。
尤墨楞楞地看着,工作人员用力把针管拔下,再用一旁的布带堵住汩汩的血流,把尸体抬上了火化床。
这么做合不合规矩他不太懂,但在那一瞬间,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太荒谬了!
原来,活着的时候,为了挽救生命所作的一切努力,在死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随手可弃的废品!
原来,活着的时候,无比珍惜的身体和健康,在死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活着的时候,引以为傲的自由和平等,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