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计振宗直到天亮。连九穗禾的谷粒都忘了偷摘。最多再有一、两日她就要离开此地,今晚正要继续未竞的事业。
当下这主仆二人就鬼鬼祟祟地飞往玉田,她仍穿上夜行衣,戴上面具,摄手摄脚往田中走去。
这等非常时刻,长天当然要出声指点她进出护田大阵了。不过这家伙的声音一在她耳边响起,宁小闲就自发联想起他低沉的喘息声。顿时一阵面红心跳,好几回差点儿踏错步伐引动禁制。
“怎地如此笨拙!”长天咄声道。
还不是因为你!她没胆子这样说,只好憋屈在心里。
她的本事比计振宗大多了,进出这十个阵法虽不熟练,动作也绝不会慢了。所以小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经退出了玉田。息壤上也种下了最新最好的灵米——九穗禾。话说神魔狱是隶属于她的法器吧?为何进去出来她都像做贼似的,底层更是不敢进去。
七仔驮着她,往广成宫正北方位飞去。她刚才已经偷偷将月光杯拿给涂尽去盛装月光了,现在正是无事一身轻。今晚天光晦暗,广成宫诸峰上的亭台楼阁。被黑夜勾勒出狰狞的线条,再也没有白天时的美感。
她家的鸟儿说得没错,这片湖水果然广阔,烟波浩渺,她一眼是望不到尽头的。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