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妣,却都下意识地撑开了护身罡气。
随后,“哧哧”之声不绝于耳,这数万口飞剑自四面八方向着主峰攒射而下,如针、如梭,如水银泻地,无孔而不入。从远处看去,若密雨打芭蕉,溅起点点红芒,说不出的诗意朦胧。
然而处在主峰上的人,却断断没了这等闲情。
多数人莫说吭声了,甚至连最后一次思忖的时间都不再有,就被无尽的剑光斩断了四肢,切去了头颅,随后剁作了肉泥。即便如此,飞剑也仍还意犹未尽,最后还要将它再绞成一蓬血雨,这才善罢甘休。
有人想冲进后山,可是飞剑来得太快太快。
还有些修士聚在一起,靠着结起的阵法来苦苦抵御飞剑的侵袭。然而飞剑凌厉异常,他们也不过多撑上几十息的功夫,一样要被绞作虚无。
没有惨呼,没有求饶,只有许多句怨毒无比但是被突然中结的咒骂。
这场单方面的杀戮,令整座主峰上空都笼罩着冶艳而浓厚的红雾,弥久不散。
那是动用了数万修仙者的血肉方能绘制而成的美景。
……
数十里外,飞梭静静地飘浮在高空之中。
宁小闲趴在舱口,凝视着洗剑峰上发生的一切,随后静静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