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才真叫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都嗅不出一点点生还的可能。
冰冷的杀气侵得她眉心发凉。都说人死前会回忆平生种种,她觉得那一定是假话,因为她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惟有双手像有自主意识般,将长天攥得更紧。
他的胸膛很暖和。
她乘坐在长天前面,若金环斩下,首先会将她一剖两半,然后才轮到身后的男子。以山河阵的锋利,恐怕批肉割骨不会比切黄油更费劲,并且人若是被腰斩,很大机率不会立死,反而要呼嚎辗转,受尽苦痛才慢慢咽气。
可以预见的死法这样惨烈,这一刹那她的心中竟是无忧亦无怖。只要能和身后人共赴黄泉,似乎连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了。
只是她心中终有那么一点点不甘。
一点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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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处气派府邸中,琉璃瓦、白玉阶,连屋脊上的镇邪狮子都镏了真金,处处花团锦簇。
正有一名侍女悄无声息地走进书房,将今晨沾了露水的琼花小心翼翼地插|入水晶瓶,再倒退着,踮起脚尖离开。
她不敢惊扰了这里的主人。
书房里只有一个少年。他穿着粉白团花的大袖宽袍,窗外一缕阳光照在他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