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在北方战线这几年一直战事不利,被压得往南节节后退。这节骨眼儿上若是广成宫突然撤军,那立刻就是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虽说北方战线失利之事多半要怪在广成宫的消极抵抗方式上,可是它这么明晃晃地一撤退,引发的连锁反应令人想了都心存恐惧。
没了广成宫,驻守在北方战线上的南方联军就少了一大巨头,剩下的仙宗还撑得起来吗?这就像四脚的板凳被打折了一条腿,剩下三条怎么也站不稳。
可是站在广成宫的角度去想,它撤军又是理所当然。隐流、奉天府和朝云宗三家联手对付它,这转眼间就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若是广成宫自己经营了上万年的基业先没了,那将兵员扔在北方战线上防守还有什么意义?
一片争议声中。长天直视着汨罗道:“那么奉天府打算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抛出来,众人的声音立刻变小,一方面是长天的威严所致,另一方面却要听汨罗的回答了。毕竟奉天府也是镇守北地的主力。广成宫一走,他身上势必压力大增。这种情况,他要如何应对?
汨罗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精致的清泉瓷杯在杯上转了三圈,才垂眸道:“很简单。我们也撤军。”
和方才不同,帐内这回一下子静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