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一指头碾死。若从现在来看,以她来牵制巴蛇,太不保险。”
言先生忍不住笑了:“你说的无错。可是情之此物,不能以常理衡量。她和撼天神君之间羁绊太深,我还不甚清楚,可你的见闻都来自天道。想必比我知之更多。”
“是。”月娥淡淡道,“未来方知,此路可行。”
她抚着树干:“我观世间百态,惟情之一物最是无聊,人死而情消,从不留存。凡人愚钝,勘不破尚能说情有可原,我只是不解巴蛇,明明有参天之力……”
言先生好奇:“月娥也懂何为无聊?”
月娥愕然,似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说出这个词来,细思了好一会儿道:“我不知。”她是天道化身,原本不具备七情六欲,只懂该与不该、做与不做,又怎会有“无聊”这种无聊的情绪?
刺桐树下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月娥突然道:“谛听,何为寂寞?”
言先生闻言惊奇地望向她,却见她面色依旧木然,连乌眸中的光都似乎凝固,似乎这话根本不是她问出来一样。
他无声笑了笑,才轻轻道:“大抵,就像我们这样的吧。”他是谛听族的最后一人,孤身行走世间多年,枉为神兽,却从来身似浮萍,无法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