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天,于仲咸迟迟不起,仆从只得低声细气去敲门,不过屋内当然是没有任何反应了。
待他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就望见于仲咸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身体蜷作一团,脸部肌肉扭曲,嘴巴大张似要喊话,双目外凸得几乎要掉下来——当然,气息是早就没了。
家中顶梁柱突然暴毙,于府上下立刻大乱。
仆人的证词也就说到这里。宁小闲再问他:“没了?”
他低头恭声道:“小人所知,已全部陈述。”
宁小闲瞅着他笑了笑:“异常娴熟,这是已经说过好多次的罢?”
仆人谨慎道:“老爷出事之后,家里上下已经审过小人六次了,不敢有瞒。”
“你每次都这般应对,一字不差?”
仆人稍事犹豫:“大,大致吧。”
宁小闲拿起桌上的灵茶,汲了一口:“一般来说,凶案的证人在事发过后,总会慢慢回想起更多细节,从而不断修改自己的证词。像你这般从一而终的倒真不多见……”
仆人听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张口欲辩。宁小闲却不给他这机会,对着身边抱臂而立的木讷男子微一侧首:“这个人交给你了。”
男子颌首,大步走来将这仆人一把提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