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出眼泪的海洛伊丝,赫尔曼没有任何被触动的意思:“因为我们救不了他们。”
“为什么......”
“你和其他雇佣兵团队里的女杂役和随军的洗衣妇照顾过他们,应该很清楚他们的伤势如何。”赫尔曼盯着不断跳跃的火光,“他们中伤势最轻的一个都是正面被战锤捶碎了大部分肋骨,伤势最重的一个被双手剑划烂了腹部,肠子都流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战后打扫战场的......医师和普通的修士们对于这种重伤员根本束手无策,神圣牧师们的光明魔法倒是能救他们,但是我们能在他们还没有死掉前找过来吗?而且......让神圣牧师救助这种重伤员,花费的金钱也太多了。”
“所以您就狠心地结果了他们?赫尔曼大人?”海洛伊丝想到了那一天赫尔曼面无表情地拿着匕首,极其娴熟地将一个个重伤员的喉管割断。
“与其让他们忍受着生不如死的剧痛并哀嚎几天几夜才能死去,还不如索性给他们一个痛快。”赫尔曼把木碗里的东西吃完,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任何在战场上当场死亡的人都是幸运的,受了重伤而没有死去的人都是不幸的......海洛伊丝,不必太过关注他们,我必须优先考虑活人——死人不用操心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