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
深知自身如今是何等身份的杨光对于多尔说的这一个滚字,说心里没点感觉那是骗人的,可却没脾气,没半点脾气。因为他很清楚,当多尔哪天不说滚字时,也是他命丧黄泉日,约莫到时也不能含笑九泉,光复逍遥门道统,不是光拿嘴皮子说的,得做,那就得忍辱忍辱再忍辱,一直忍到下了地府有脸面见把他从小养到大却死不瞑目未见到逍遥门登顶至尊的恩师。
杨光的师傅在逍遥门没什么名气,芝麻绿豆般的小人物,活着时没什么知道,死了就更没人愿意知道,临了头了也只有杨光一人伴在老人身边,入土下葬时亦是如此。师门无情归无情,可门下人总不至于个个天生薄情寡义,还香火恩情的人多如星斗,一个道门的崛起到兴盛还不是这些默默无闻的小人物靠还香火情东凑一点西凑一点凑上来的?
可以说是杨光半个父亲的老人还了一辈子,杨光多年耳濡目染也成了个痴儿,要做那天下从来都不缺野火烧不尽来年又花开愚忠也不顾的断腕义士,随着大江东去再不复返,无怨无悔,肝脑涂地。
走了道黑灯瞎火没个坦荡也不知是直路还是弯路的杨光起身便走,表情平静到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路过妻子苏慧旁边时,使了个眼神,不料多尔声音响起,“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