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的疑惑间,就见脚下大船甲板上一处暗门被人掀开,一群身着怪异古装,衣衫褴褛,神情憔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普罗大众,鱼贯爬了出来。
那些人大都脸孔木然,隐隐露出惊魂未定的样子,等到看见蓝天、白云,发现自己已经漂泊至陆地之后,表情才渐渐生动起来,一股狂喜的气氛渐渐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祖先保佑,这是,这是逃出大劫了…”;
“活命了,逃出活命了,这,这,这真是侥天之幸,侥天之幸啊…”;
“前市口算命的周老先生早就说我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就知道不会被那些海鱼吃了去…”,不一会便有人禁不住心中那死里逃生的惊喜,杂乱叫嚷着欢呼起来。
和这些不胜欢喜的村妇愚夫不同,甲板上几个衣着相对齐整、华美,神态也始终较为镇静之人,露出逃出生天的喜色之后却又露出了丝丝忧虑神情。
其中一个拄着顶端刻着个活灵活现猴头木杖的老者,突然用手杖顿地,发出几声,“彭彭…”声响后,声音嘶哑的开口说道:“莫要嚎嚎了,逃了活命固然是好,可咱们这一船二百余口人丁,只还剩下不到一仓的粮食。
不仔细筹划的话最终也是个死,不死在海上也得死在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