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快就见了底。
秋白云啃着鹅翅膀,满口生津:“你回家打算干什么?”
“还能干啥?划船,打渔,种菜,养鸡。”
“好像有点屈才哦?”秋白云眯着眼,瞧着唐羽:“要不你别回去,留下,跟我去书铺作书得了。”
“我可干不了那活。”唐羽头摇得像拨浪鼓。
秋白云舍不得,一意挽留:“也不一定非编书啊,印书、裁剪、装订、送书,力气活多了。咱俩也有个照应。就是,这活挣不了几个钱,还脏,老板为人又苛刻——哎,到哪儿不这样呢,天下乌鸦一般黑……”
唐羽敬酒:“谢谢你的好意,不论成否,你的情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不愿意干?”
“秋兄,我想回家看看。”唐羽碰下杯,扬头一饮,“搞书那事我真干不了。盛情高义我记着,秋兄,你啥时候能到我家,我亲自下河摸鱼,鳕鱼炖豆腐,自己酿的家常米酒,咱俩一醉方休!”
“不提了。”
“喝酒。”
“干。”
二人在水榭推杯换盏,喝得热火朝天,忽闻湖心画舫传来一阵惊叫声,越叫越乱,越吵越杂。两人撂下酒杯,向湖中望去,隐约只见画舫船舷上站着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