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浊的肠子流坠在肚胯下,与血淋淋的衣服黏贴在一处,臭秽不堪。
项金城捂着鼻子:“这个人咋死的这么惨?”
林放鹤没言语,蹲下身,卷起袖子,仔细检查尸体。他摸摸死者腹部,感到软塌塌的,再提起一只手臂,发现仍能弯曲,并未僵直。唐羽也在旁边弓下身,问:“大人,你瞧出了什么?”林放鹤掏出一方丝巾擦了擦手,随即抛掉,他用袍服将尸首遮盖好,起身对二人说:“这人死了不久,最多不超过三五个时辰。死因为利器所伤。这又是一桩奇谭怪事,既然人已经死了,这些村民为何不把他安葬,而任其曝尸在街外呢?”
项金城挪开眼光:“我这就去敲门找人来问问。”
林放鹤吁了口气,叮嘱道:“态度要和气,千万不能暴躁。再不可惊扰了这里的乡民……”
“明白。”
项金城退出打谷场,穿过青石街道,插向了后街。在拐角处叉下去,再走了半截胡同,停在街中一户人家门前,急急忙忙地砸了起来。
敲了半天,门轴一响,稍稍闪开一条缝。门后现出了一个灰白胡子的老者,脸上干瘪,声音嘶哑,问:“客官,你找谁?”
“我他妈就找你呀!”项金城翻山越岭,鞍马劳顿,一路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