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官太客气了。某偶得古琴谱,所幸近日无事,乃随手拨弄,不成曲调。山野之音,呕哑嘲哳,难于入耳。”
“年兄过谦了。我这人也不喜欢官场那一套繁文缛节,如若看得起,彼此称兄道弟即可。”林放鹤笑道:“我听说这曲《广陵散》,随着嵇康在刑台引颈就戮,已经失传千年。不知你从何而得?”
“一本上古之书,名曰《神奇秘谱》。”
“奇哉妙哉,此绝妙古曲又回人间……”
忧天抚须微笑,忽而目光一凝,转过话头:“我见林兄心气郁结,眉峰不舒,好像有什么疑难之事存藏在胸?”
“年兄好眼力。”
林放鹤听罢,对忧天微微一笑,说:“不错,我等只是此尘世之人,劳劳碌碌,终日奔波。然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不瞒你,此来确实为了调查一件案子。”
“难道这琅琊山中发生了甚么离奇之事?”
“年兄这样说似乎亦无不可,疑犯的确曾在醉翁亭附近现身。”
忧天不置可否,只说:“既如此,可否对我一言,某最近半年中几乎每天必来此亭弹琴,有时月上东山方才转回。阅人多矣。或许能帮上你一点忙也说不定?”
“有何不可,如此动问,你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