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忧天嘴角升起了一丝冷笑:“这些人,焚琴煮鹤、粗野至极,不提也罢。倒是本月十五月圆之夜,琅琊山多情崖真正出现了一个奇人,大豪士……”
“奇人,此话怎讲?”
“那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清光满地。”忧天絮絮说道,“我一个人携着琴,来至醉翁亭,刚欲弹奏,一抬头猛然发现有个人背负着一把剑,傲然站立在山顶一块虚空而出的岩石上,正仰头凝视着天上的明月。”
林放鹤望着他,赞许地点点头,没有讲话。
忧天随手拣起摺扇,哗地抖开,扇了几下,继续说:“我当时惊骇不已,已然忘记了弹琴,眼睛直勾勾地瞧着这个人。只见他跨越危岩,凌空飞渡,胜似闲庭信步一般。继而又背负双手,朗声吟道‘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原来是辛稼轩的《太常引?建康中秋夜为吕叔潜赋》……”
“年兄,经你这么一说,我虽未见,如在眼前。”林放鹤嘘了口气,心境清明。
忧天微微地点头:“此人吟罢诗词,孤立峰顶,明净如水的月华照在他身上,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竟似构成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