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示腰牌,馆员将他们带到史料部。只见各种各样的图书资料堆满了大半间屋子,积满灰土,不但撑爆了摆放的档案架,就连靠墙而立的几个暗红色大皮箱也塞得满满。唐羽吐了吐舌头,说:“我的天,这么多,这得什么年月才能看完?”
“既来之,则安之。”林自仁倒是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别埋怨了,乖乖开工吧,谁让你干上了这行——你以为当捕快那么风光呀?”
“既然不情愿,老林,那你为什么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林自仁坐下,搬过来一大摞发黄皱褶的册子,掂起一本,吹了吹上边的尘土:“还不是为了生活。你不知道吗,我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大小小六个孩子,加上七十七岁的老娘和我老伴,肩膀上要扛八九张嘴,哪个不得穿衣吃饭……”
“你就为了这个当捕快啊?”
“那你以为呢?”
“我寻思你是图气派呢。”唐羽显得惊异,不可理解,“那一身藏青色公服一穿,头戴方形帽,腰佩钢刀,悬挂令牌,趾高气扬走在大街上!简直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威风能当饭吃吗?真是孩子话。”
两人一边唠一边翻阅资料,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只看得胸闷气短、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