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道?”
似乎知道冯牧早晚会问到这个问题,王阳明平静的说道:“我与他原本是忘年交,在我年轻时,遇到了游历天下的赵三水,我们相谈甚欢,一见如故。我请他去我家作客,我们秉烛夜谈,坐而论道。对彼此的见解都很推崇,却都无法用自己的那一套彻底说服对方。”
冯牧仔细听着。
王阳明继续说道:“赵三哥在我家住了三日,直到第三天夜里,天空里如然想起胡笳凄凉的声调,听在人耳中,让人心痛欲裂,肝肠寸断。‘胡笳十八拍’一节漫过一节,好似那滚滚而来的浪涛,携带着吞噬一切之力,让人在它的裹挟之下,好似蝼蚁一般卑微,只剩下苟延残喘。”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之时,三哥却找来了一根擀面杖和一只铁盆,用力地敲打着铁盆,以‘秦王破阵乐’相抗衡,胡笳声调被扰乱,我一家人得意保存性命。”
听到这里,冯牧不觉称赞道:“来人的内力很深厚,只是他跟赵爷爷有何冤仇,竟然还殃及无辜?”
沉浸在回忆中的王阳明,顿了顿说道:“我在事后也曾追问过赵三哥,可他绝口不提,我也只得作罢。当晚的情形实在诡异,天空中出现一顶雕花红轿子,四名身穿红火衣衫的侍女抬着轿子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