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恶魔。
大概也没有人像他这样,杀了最深爱的人,痛苦绝伦的走了过来,然后在这一路上,男女老幼,均被他该利用的利用,该杀的杀。
就算是在最大恶极的人,看见呦呦待哺的婴儿,也会心有恻隐之心,举起的屠刀停顿在头顶吧。
巴帝的屠刀没有停下,至于内心,他承受得起任何的痛苦,也就一路承受下来。
有信仰他者,在他面前喋血。
有爱慕他者,被自己亲手枪击。
有寄予希望他者,被他利用致死。
这一切,没有一个强大的内心,是不足以承受这一切的。
而现在,他承受过,仍坐在这里,也准备继续的承受下去。
或许,当有一天,当他坐在至高神座之上,才会淡淡的,痛苦的再度缅甸过去,然后又会在痛苦之中,活着。
渡鸦忽然的,伸出手,她的手皮肤白皙晶莹,隐隐见到透着青筋,有点冷的体温。
她用手握着巴帝的虎口之处,内心中无言升起了绞痛。
“你是善良的,光明的,带给别人希望的。”
渡鸦的声线带着沙哑,心脏绞痛起来。
她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