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到很轻松！”凌雪的脸上，不再冰冷，反而露出温暖的笑容。
夜辰笑道：“我们，可是还在被追杀啊。”
“反正，那也比以前轻松啊。”凌雪晃荡着双腿，双手支撑在地上，望着远方语气轻快，“以前，我每时每刻都要防止被人认出来。我不仅要隐藏渎神者的身份，还要隐藏杀手的身份，还要时刻告诉自己，该是杀手的时候，就要自然一些。一天之中，没有任何一秒敢松懈。特别是，当初跟在杜魄的身边，他这人多疑，我的好几个同伴，就死在了他的手中。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夜辰摇摇头。
凌雪继续：“看到他折磨我的同伴，不仅不能流露出一丝悲伤，还要一直冷着脸，不能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甚至一旦心跳加速，都会被感觉到，我就看着我一个最亲的姐妹，被她在我面前活活折磨至死。我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有时候真羡慕那些冒险者，他们只要每天打打杀杀提升自己就可以了，哪怕是死，也是死的堂堂正正，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不用每一刻都担惊受怕。”
“现在，我终于可以不用隐藏什么了，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渎神者，一个反抗神灵的人，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