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沈馥笑了,笑得很厉害,指着边学道说:“小弟弟,也就你这个年纪,才会吹嘘自由。你知道对我这样年纪的女人来说,自由意味着什么吗?”
“孤独、没有依靠、无人分担。”沈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边学道说:“那又能怎么样呢?三衰六旺,是人都难免。”
沈馥忽然站起身来,迎着风,走到天台边缘,看着楼外的世界。
没有转身,就那样问边学道:“你说,是不是跳下去就一了百了?”
边学道似乎喝多了,丝毫不在乎沈馥说什么,做什么。
他依旧把腿扔在桌子上,靠着椅子背,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说:“当然。几世修行的福报,才换来一世为人。有人说人活一口气,我说人活一条命,命没了,想干什么都干不了,当然一了百了。”
沈馥说:“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不好吗?”
边学道说:“当然不好。有这条命,我才能尝到人间百味,看遍人情冷暖,体会爱憎痴嗔,聆听风雅歌颂。有这条命,我才能让爱我的人无忧,让厌我的人退避,让我爱的人幸福,让我恨的人变成丧家之犬。”
听了边学道的话,沈馥扭头跟他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