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只有对周安说这些话,她心里才没任何负担,没任何压力,也没任何忌讳。
其实这可以说是一种极端的信任,甚至是恩宠。
就是,挺让人受罪的。
“……吴绪宽他是个什么东西,自以为文武双全,自以为这东乾离了他就得亡国,还有谁比他更贪?自以为是治世之能臣,实际上呢,他是奸贼,是大奸贼!”
“……二十万北疆军,二十万啊,要再算上地方军足有三十万兵力!怎么就输了?都是人!都是人!戎敌是有三头六臂吗?怎么就被人家以少胜多?一群饭桶!”
周安一直在给女帝按头,也不说话。
女帝在发脾气,在牢骚。
周安听着便是了,反正也不是冲他的。
周安很淡定。
东暖阁里其他小太监、小宫女,却都吓的不轻,一个个都已经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动。
女帝足足与周安牢骚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便说的越来越少,每隔一段时间才说一句话,最后更是不说了,呼吸也渐渐均匀。
她与周安牢骚完,便枕着周安的腿,睡了过去。
东暖阁内变得无声。
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