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南海沿岸已骄阳如火,厓山海滩,烈日之下,五条斜斜的人影投映沙滩,纹丝不动。
不远处的林荫下,舒儿边扇火煲海鲜汤边呛咳,时不时擦擦眼角,再望望海滩上的一排人影,咬着嘴唇,神情复杂。
另一片林荫下坐着一中年一青年俩渔民,俱坦胸露怀,卷起裤腿,大蒲扇边扇边窃窃私语。
“王哥,这几位爷端着长长短短的铁管子瞄准,管子前还吊着填满沙土的大海螺,怕不有好几斤重,一站就是一天,这是干啥哩?”
被称为王哥的大胡子中年渔民挠着胡子,呼呼扇风,满眼困惑,低声道:“看不出啥,不过这几位爷都挺宝贝的。呵呵,铁管子倒是精致,但真干起仗来还不如大刀片子,依我看顶多只好给舒儿小娘当吹火筒。嘿嘿嘿。”
俩渔民发出低低笑声,笑声随海风飘到海滩,沙滩上五人依旧纹丝不动。
沙滩上,赵猎、施扬、丁小幺、王平安四人平端霰弹(猎)枪,小幺姐姐与马南淳则持仿点38左轮,以站姿瞄准。无论长枪短枪,在枪管位置都用细绳悬吊着一枚巴掌大小的海螺,螺凹里填沙。看似没几斤重,但头顶烈日,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式不动,对臂力、耐力都是极大的考验。